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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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抗日英雄之飞刀女侠

第二十一回 惩恶霸初赴保定府 扶危难再劝固执兄(1)

黑田把接触过王力的中国医生和护士关进宪兵队,连吓带打,忙活了好几天,也没审出结果来。所有的人都能证明自己直到六点钟下班之前,从来没离开过医院,也没向外打过电话。如果下午六点钟以后才报信,晚上十二点以后就把人救走了,这是不可能的。审来审去,想来想去,黑田找不到头绪。医院人手紧张,他不得不把人放回去,让他们照常工作但不得离开医院。

杨天民是保定二中的国文教师,是个标准的传统型知识分子,态度温文尔雅,说话之乎者也,走路迈八字,见人就作揖,按照当前这个时代的标准看,是个典型的酸腐文人,而且不是一般地酸腐。可是,谁要认为他是个置身世事之外、一心教书做学问的人,那可就错了。杨天民确实曾经是一个这样的人,仅仅在几年前还是这样。二师**爆发时,他是二师的教师,被学生的爱国热情所感动、被国民党当局**学生的暴行所震惊,开始同情**人。七七事件发生后,国民党军队一路溃退、八路军主动与日本鬼子作战并初战告捷,这些事件让他更清醒地认识到,**才是最坚定的民族主义者。他的儿子杨学西参加了八路军,他嘴上没说什么,心里是支持的,他自己也经常帮助八路军做事情。

鲁建平、春柳和春桃溜溜走了一整天,天都快黑了,离保定还有十里地。今天无论如何是进不去城了,他们只好随便找了个小客栈住了一宿,第二天上午才进城找到保定二中。

看到杨天民派头儿,鲁建平拱手施礼,尽量用从赵雪梅那里学到的文雅字眼儿问道:“请问您是杨天民杨先生吗?”

杨天民摇头晃脑地说:“正是鄙人。请问这位小哥,找老朽有何贵干也?”

鲁建平立刻感到一股酸劲儿直冲牙根儿,连忙说:“不、不、不,我不是要找杨先生,是要找杨先生的儿子。请问杨先生的儿子叫什么?”

杨天民一听,心里就明白对方可能是要找杨学西,可他还是习惯性地说:“老朽不才,生有三个犬子。长子名曰学西,次子名曰学中,三子名曰学通,但不知小哥找的是哪个小犬?”

这段话鲁建平基本上没听懂,但“学西”这两个字他是听清楚了,赶紧说:“我们就是要找杨学西。”

杨天民“呵呵”一笑,说:“正如吾之所料也,三位请随我来。”上午没他的课了,他就亲自带鲁建平三人回家。

鲁建平、春柳和春桃走两步退一步,跟在杨天民后面慢慢出了校门。

春桃一边走一边嘬牙,春柳问:“你怎么了,牙疼啦?”

春桃小声说:“不是,是酸倒了。”

春柳“扑哧”笑出声来,赶紧用手捂住嘴。

好不容易到了杨天民的家,杨天民把杨学西叫出来,让他接待客人。杨天民告辞去后,鲁建平三人才放松下来,长长地吐了口气。

杨学西看着三人的表情,笑问道:“怎么样,老爷子的作派够你们受的吧?”

鲁建平笑了笑,说:“确实有点儿不习惯。哦,我们是从顺安县来的,王**让我们来找你。”

看见春柳和春桃,杨学西就猜到了她们是谁,可是鲁建平是谁他不知道,出于工作习惯,他问:“你们是谁?找我有什么事?”

鲁建平颇感诧异,犹豫了一下,说:“我是顺安县一区区小队的队长,叫鲁建平。她们俩一个**柳, 一个**桃。”

杨学西说:“噢,是这样啊。王**只跟我说春柳、春桃来,没说你要来,出于谨慎起见,我才先问一问,请你不要见怪。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,王**好吗?”

鲁建平的脸色一沉,说:“不太好,他回去的时候遇上了特务队,警卫员牺牲了,他也受了伤,被鬼子抓住了。”

杨学西吃了一惊,随即又觉得不对劲儿:“既然他被鬼子抓住了,怎么能告诉你们有任务呢?”

春桃抢着说:“我们又把他救出来了。”

还是春柳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,杨学西才搞明白,用钦佩的口气说:“哇,你们真厉害。光听保定的同志说,我还有点不敢相信,没想到你们竟能轻而易举地从鬼子的医院里把人救出来,真了不起。你们真不愧是女中豪杰、巾帼英雄。”

春桃把脸一沉:“我们才不是金国英雄呢,我们是中国英雄。你这个人,怎么把我们跟金兀朮说成一国人?”春桃听说书的人说过《岳飞传》,知道历史上有个金国。

杨学西一愣,想了一会儿才明白,捧着肚子大笑起来,笑得鲁建平、春柳、春桃三人莫名其妙。笑够了,杨学西才解释说:“我说的巾帼,是指女人,不是跟宋朝打仗的那个金国。女中豪杰、巾帼英雄,实际上是一个意思。”

春桃知道自己理解错了,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,撇着嘴说:“你们这些人,说话文绉绉的,俺们听不懂。”

杨学西忙说:“这事怪我,请你们原谅,整天守着这么个爹,多少受点影响。你们把茶喝了,要是不累,我带你们去个地方,咱们的同志都在那儿。”

来到同和祥绸缎庄,老周不在,冯卫苏正跟白琳商量买药的事。杨学西给双方做了介绍后,问白琳:“刚才你们在说什么?”

白琳愁眉苦脸地说:“还能说什么,为买不到药发愁呗。”

春桃是个热心肠,看见白琳的样子,就关切地问:“什么药买不到哇?”

杨学西说:“军区医院想买一批治疗枪伤的药,可是鬼子把得太严,我们想了很多办法都买不到,这两天大家都快愁死了。”

春桃一拍大腿,用埋怨的口气说:“咳,怎么不早说呀,我们有治枪伤的药,早知道给你们带来了。”

白琳半信半疑地问:“你们有什么药?”

春桃看看春柳,春柳想了想,说:“好像叫什么盘什么林。”

“盘尼西林?”白琳惊喜地问。

春桃马上说:“对、对、对,就是盘尼西林,太绕嘴,我老是记不住。”

白琳兴奋地追问道:“有多少?”

春桃用手一比划:“这么大的纸箱子,有四箱。”

白琳高兴得说话的声调都有点颤抖了:“谢天谢地,有了这些药也算不白跑一趟了。”

杨学西也觉得大喜过望,问:“这么多盘尼西林你们是从哪儿搞到的?”

春桃说:“是从鬼子医院里偷的。医院里有那——么多的药,可惜我们只有两个人,拿不了多少,一气之下,一把火全给烧了。”

白琳万分遗憾地说:“哎呀,可惜了,可惜了。”

春柳叹口气:“唉,是有点可惜,可既然我们得不到,也不能留给小鬼子。”

杨学西对春柳和春桃更加佩服了,由衷地说:“真看不出来,你们小小的年纪,竟有这么厉害。鬼子的医院,你们又救人又偷药,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简直如入无人之境。你们搞来这些药,贡献大了去了。”

春柳好奇地问:“人家告诉我说盘尼西林非常贵重,可是到底有多贵重我就不清楚了。你能告诉我有多贵重吗?”

杨学西说:“这么跟你说吧,有人管盘尼西林叫液体黄金。”

春桃没听清,追问道:“什么黄金?”

杨学西解释说:“就是说,这盘尼西林的药水有多重,就值同等重量的黄金。”

春柳和春桃吃惊地张大嘴,春桃感叹道:“我的妈呀,我们发大财啦!”春柳却说:“我的妈呀,我们那一把火毁了多少黄金呀!”

白琳补充道:“黄金有价药无价。有时候,一支盘尼西林就可能救活一个战士的命,咱们的战士可比黄金宝贵得多。”

一直没说话的冯卫苏开口问道:“你们两个小黄毛丫头真的有这么厉害?不会是吹牛吧?”因为侦察连不能治住九纹龙,上级大老远地请两个女孩子来,冯卫苏脸上挂不住,所以出言不逊。

这句话犯了众怒,不但鲁建平三人不爱听,就连杨学西、白琳都觉得冯卫苏不该这么说话。还没等春桃开口,白琳就先说话了:“冯连长,你怎么这么说话?黄毛丫头怎么了,哪点儿比你差了?别以为你参加过长征,是个连长,就目中无人,把尾巴翘到天上。聂司令员都没这么说过话,你个小小的侦察连长,装什么大瓣蒜?”

杨学西也说:“冯连长,不是我说你,你真不该这么说话。组织上既然派春柳和春桃来,自然有他的道理。论打仗你可能行,可是各人有各人的特长,别的方面你未必就比别人强。就说搞四箱子盘尼西林吧,你去搞一下试试。”

鲁建平虽然不爱听冯卫苏的话,但听白琳说他是连长,参加过长征,心里也不禁暗自佩服,打圆场道:“冯连长肯定是很能干,这点我们相信。杨干事说得对,各人有各人的特长。老虎虽然比猫厉害,可是不会上树、不会抓耗子。”

春桃的火气还没消,不依不饶地说:“什么老虎?打不过狼、吃不着肉、只能打洞偷粮食吃,那就是老鼠。我们区小队的战斗力虽然不敢跟主力部队比,可是打起鬼子来也一点儿不含糊。论人数,我们不到六十个人,跟冯连长的一个连是不能比,不过要论装备,冯连长恐怕就不行了。”说到这里,她故意用嘲弄的口气问:“请问冯连长,你们连有几挺机枪呀?有几门迫击炮呀?”

冯卫苏被春桃损得满脸通红,又听春桃问他有多少机枪、迫击炮,当时就傻眼了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白琳替他回答:“他们一挺机枪都没有,迫击炮就更别提了,连摸都没摸过。”不过她也不大相信区小队能有这些武器,看着春桃,问:“你们有吗?”

春桃撇着嘴骄傲地说:“当然有了。我们有五挺机关枪,两门迫击炮,还有四箱炮弹。”

这回冯卫苏彻底傻了,低着头不再说话。

杨学西惊讶问:“真的呀?你们从哪儿搞来的?”

春柳随口说:“那还用问,当然是从鬼子手里抢来的。还能指望他主动送给咱呀?”

春桃接着说:“就是,只要鬼子有的,我们就去偷、去抢,偷来抢来后再打他们。我们不但偷过药,还去鬼子的军火库里偷过枪和子弹。那一次我们就偷了六只短枪和一千颗子弹。”

听了春桃的话,鲁建平一愣,紧接着问:“妹子,你不是只偷了两只短枪吗,怎么说是六只?咱可不兴说瞎话啊。”

春桃图一时痛快说走了嘴,暗自后悔,可在这种场合下,她宁可承认犯纪律,也不能承认说瞎话,低下头、红着脸,摇着鲁建平的胳膊,撒娇道:“哥,是我不对,我骗了你。我们偷出来六只短枪,怕你全部归公,就留了四只,我和姐姐想练成双手打枪。”

鲁建平明白了:“哈哈,怪不得当时上缴那两只枪你那么痛快呢,当时我还奇怪,这不像你的作风呀,原来是打了埋伏。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吗?回去再跟你算账。”

白琳赶紧出来解围:“鲁队长,我来说句公道话。春桃私藏枪支是不对,不过她也是为了更好地打鬼子,情有可原。再说她立过那么大的功劳,这点小错误完全抵得过了。我替她求个情,你就别处分她了。”

鲁建平当然不是真的想处分春桃,只是嘴上那么一说,没人求情他也不会再提此事,白琳一求情,他就赶紧就坡下驴:“看在白护士的面子上,就饶你这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

春桃高兴地拉着白琳的手,说:“谢谢姐姐,你真好。护士姐姐都好,我小莉姐也是护士,也特别好。”

一听小莉这个名字,白琳来了兴趣,问:“你说的那个小莉姓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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